Anjo

借用:要像爷爷一样原谅怂货孙子。
没事干搞神经病文学,有事干搞正经文学。
给对家:榜单热度我有,笑看xy疯狗。

【暮曦怀澄·初四·20:00】上错花轿嫁错郎

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安康!*´∀`)´∀`)*´∀`)*´∀`)

非常荣幸能够参与这次的活动,和大家一起很开心。

 

 

路边茶肆无论古今都是八卦的好地方,无论是多么白开水一般无趣的事情,在这里七传八传,都能变成一盏浓茶喝的你说一句这瓜好吃。

“听说了吗?”

“怎么?”

“这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的大喜事,就在这几日啦!”那人说罢,立刻引来一票人的询问:“哟,可是那云梦江氏的大公子和首徒下嫁蓝氏双璧的事情?”

“可不是嘛,前几日两家换了庚帖,完了四礼,今天刚抬了聘礼,明日就要成亲,人就过门啦。”

“那敢情好,江家又要办流水席啦。”

“那江家的两个地坤,可是修仙界少有的不输天乾的地坤,而那蓝氏双璧更是绝品天乾,当真是门当户对啊!”

“是啊是啊——”          

而另一厢,话题中的主角之二,云梦双杰正头戴垂纱斗笠,掩人耳目,从闹市低头匆匆而过。

“魏无羡,你一天不惹事我看你就是皮痒痒。”江澄狠狠的骂道。

“江澄你别立牌坊,你敢说你不想?”魏婴压低声音反驳他。

“哼,如果不是怕你喝晕了明天上错花轿,我会和你一起胡闹?”

魏婴摆摆手,去街上买了好几壶酒,两个人撑着一只小船泛舟于坞中,想起来当时一群人偷偷来摘莲蓬,守莲蓬的老头恨不得拿桨抽死他们几个瓜娃子。

“可惜咯,之后就不能来摘莲蓬,也不能来挨打挨骂了。”魏婴拍开酒封,仰头倒了一口,江澄拿着酒碗正打旋晃着碗中的酒液,听到这句话之后哼笑一声:“怎么,你还挨打挨上瘾了?也不知道是谁叨逼叨什么想蓝二了要赶紧嫁过去。”

“那你敢说你不想蓝大哥?”

“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江澄皱着眉头拍了一掌魏婴的酒罐,看着呛得差点背过气去的魏婴, 骂了一句活该,接着喝自己的酒,看着云梦熟悉的湖泽,不再言语。

日落西山,魏婴和江澄喝的酩酊大醉,勉强乘船登了岸,魏婴揽着江澄的肩膀,两人迷迷糊糊摇摇摆摆的从后门溜回莲花坞里。

“魏,魏婴,我给你说——”江澄一边扶着墙柱子一边嘟囔:“虽,虽然我不怯,怯你,但,但是我的确有的地方不如你——”

“不,不过蓝,蓝曦臣,肯定比你家蓝二强!强一万倍!”

“您可小点声吧你——”魏婴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,捂着江澄的嘴,好不容易磕磕绊绊的回到屋子里,魏婴把醉鬼江澄往床上一扔,自己也顺势往旁边一躺,两个人沾了柔软舒适的床,渐渐没了意识,鼾声渐起。

 

江厌离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,急得团团转,都叫了快半个时辰了,怎么屋里的两个人还没有一点动静,蓝家来接的人都到了。

“阿澄,阿羡,你们起来了没有啊?”江厌离走到了窗下敲着窗棂,屋内没有传来应答,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鼾声。

这俩孩子居然根本就没起!江厌离只得又用力的敲了几下,魏婴就不说了,平时恨不得叫到脸上才起,但是江澄一向是严于律己,到点是一定起的,今天为何也跟着魏婴一起睡大觉,还是这么重要的日子。

正想着,虞夫人就带着金珠银珠进了院中,看了一眼焦急的江厌离,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,叫了身材强壮的弟子,直接把两人的房门撞开。

“什么时辰了!你们两个今天我看是不想过门了!”

本来睡得正香的两人被撞门声吓的差点从床上栽下去,抬起睡成鸡窝的头,一脸懵逼的看着虞夫人,对视一眼后,瞬间清醒,马上连滚带爬的起来。

“行啊你们两个,这种大事都敢睡过头,腿还想不想要了!”虞夫人一抬手,端着水盆布巾沤子的侍女鱼贯而入,两个人被按在镜前开始梳洗。

“动作给我麻利点,一个时辰后我要看着你们两个给我在轿子里坐好。”说完转身出去到了前堂帮江枫眠去了。

江澄一边微微抬起脸让自己的姐姐给自己修着鬓角,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喝酒误事!”

“没事儿没事儿。”魏婴在旁边弯着腰洗脸,倒了一些沤子在自己手里:“又不迟。”

“还不迟呢!”宿醉了的江澄此时头昏脑涨,连和魏婴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等到两个人穿好九瓣莲万福滚边的新衣,江厌离抬手将江澄颈子里最后一个燕子扣扣好,轻轻拂了拂自己弟弟的肩膀,看着二人万事皆已妥帖,江澄看着江厌离的眼中已经开始闪烁盈盈的泪光,就取了一个帕子将江厌离的眼泪擦去了:“阿姐···别哭,日后我还是要回来的。”

“阿澄,阿羡,你们都要好好的啊。”

“师姐放心,我们会和他们俩好好的。”魏婴也上前,拍了拍江厌离的肩膀轻声安慰道。

江厌离点点头,接过旁边的人递上来的喜帕,替两人盖上。

“阿澄是龙凤呈祥,阿羡是鸳鸯戏水,都是好兆头。”因家中没有长兄,江厌离则生为天乾(。),便由江厌离引着走入在外面停放的蓝家的车辇。

因为两个人起得晚,等到出现时,吉时早已到了,修真界两大世家结亲之事是由不得有半点差池的,更何况蓝家又格外注重礼节,江氏众人不由得着急,脚下步子也走的快。

可是江澄魏婴两个人都是从宿醉里被吓醒的,一顿折腾下来两人脑子都不甚清明,却由不得被催的走了快了点,在跨过二门槛的时候,推搡之间,也不知是两个人之中的谁绊了一跤,下意识的就开始抓另一个保持平衡,江厌离听到骚动扭过头,两个新人双双被绊倒在了地上!

这下可炸锅了,众人忙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扶起来,喜帕也在低头抬头的几瞬掉在了地上,江澄眼疾手快抓起来了一个盖在自己的脑袋上,低下头用余光看到另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也盖在了魏婴头上。

而另一厢,正在大门外等待的蓝氏弟子一众虽然站的规规矩矩,可是都有些心焦,云梦离姑苏有三十四里,可是要在拜堂时辰之前赶回姑苏去。

“来了来了,两位少爷来了。”

蓝氏弟子听到声音,齐齐转身朝着江枫眠和虞夫人一拜,接着由蓝思追蓝景仪上前,结果江厌离的职责扶过江澄和魏婴。

江厌离看着二人,盖头是她亲自盖得,江澄是龙凤魏婴是鸳鸯,长幼有序,江澄的轿子在前魏婴的在后,便把盖着龙凤盖头的交给蓝景仪,把鸳鸯盖头的交给蓝思追,后者对江厌离一礼,又对着盖着盖头的新人一拜,才扶着二人进入花轿。

“之后,就麻烦各位了。”江枫眠将各色的礼物送上之后对蓝氏的长老开口说道。

“我们家这俩孩子,略有些顽劣,在蓝氏若有不妥之处,也不劳烦你们,送回云梦来,我们亲自管教。”虞紫鸢虽然话上是在自贬,其实还是在维护江澄魏婴二人。

着云纹绕莲轿衣的车辇,伴着笙箫鼓乐,腾空而起,接着蓝氏迎亲弟子御剑牵引,云梦送亲弟子御剑跟随,浩浩荡荡,飞行三十四里,前往姑苏。

 

行至姑苏地界已是傍晚时分,江澄悄悄掀起轿子,红霞由浅至深直至天边,轿子在云上飞行,云下是云深不知处山下繁华的彩衣镇,灯火点点,伴着装饰用的红色纱绸,一片喜气,整个镇子都在欢迎来自云梦的两个坤泽。

快到山门的时候,地面慢慢有什么一点点的升起,向天上飞去,一直飞到了半空,江澄才看清,原来是无数盏写着祝福他们四人百年好合的糊着红纸的孔明灯,大家用灯向着上天祷告,希望这两对佳偶能够幸福美满。

真是有心了。

江澄把盖头放下,端坐好。

 

蓝氏仙府坐落于山中,因有结界阻挡,常年云雾缭绕。

此时从山脚至山门再至府门,万阶石阶,每一阶皆安放了一盏琉璃灯,点亮了前往仙府云深不知处的路。

坐在车中的江澄这才觉出来紧张。

马上,就要和蓝涣成亲了。

而让江澄心心念念的蓝涣,正和蓝湛一起等待在府门前。

“忘机。”长久的无言之后,蓝涣忽然开口道:“大约,这是我此生最不安的时刻吧。”

“兄长?”蓝湛浅色的眸子望向蓝涣,发现蓝涣虽然面上仍是一派和煦温雅,但眼中所饱含的名为焦急的神色,蓝湛并没有错过。

原来兄长与自己是一样的,蓝湛把目光移回至山门的方向,星星点点的灯光鳞次栉比,蜿蜒至山路的尽头。

蓝氏家训有云,云深不知不可喧哗聒噪,但今日是蓝氏最引以为傲的双璧大喜之日,又有宾客往来,嘈杂是在所难免的,但对于双璧而言,万籁俱寂,唯有心如擂鼓。

一炷香的功夫之后,迎亲队伍自山门而上,翩然而至,见到府门外的众人,先是齐齐的一礼,接着景仪思追二人上前再见礼,答道:“两位公子已经平安到达了。”

“辛苦诸位了。”等到蓝涣答完,便有弟子上前,托着两匹红绸,将一端交给蓝涣和蓝湛,这边景仪和思追也把车上的人引了下来,接过另一端让两人拿好。

由红绸为引,江澄和魏婴进入了云深不知处。

成亲礼节也颇为繁琐,开宗庙以告先祖,拜长老以得祝福,最后拜堂聆听教导,才让新人中的地坤先入新房,天乾因其为上位者,要再聆听教导,方可进入新房。

寒室的床仍是那么硬,江澄暗暗腹诽道:不是都告诉蓝曦臣要加层褥子弄软一点了吗?

虽然盖着盖头,但江澄隐隐可以看到床头两支红烛的烛光透过盖头,正摇曳不止。

是风动,也是心动。

江澄坐着无聊,就把地坤初次交合所需要注意的事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当日分化成地坤,一想到自己将会在天乾身下辗转承欢,原本是极力排斥的。

没成想却遇到了蓝涣。

天命厚我,得此佳人,即使是地坤又如何?

说来若是坤乾调换,自己还要担心会不会伤到他,江澄哼笑一声,他是决计不会伤到自己的。

如此温柔的人啊。

正想着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
江澄在这一瞬屏住了呼吸。

开门的人进来,关上门后似有一瞬迟疑,几息之后才向着江澄走来,江澄盖着盖头,只能看见下面一小块,那人慢慢走近,直到一双白靴进入视线。

看不见人,但能感觉到身前的人正盯着自己。

这愣子,还不赶紧掀开。

江澄撇撇嘴,也不在忸怩,抬手就自己掀开了盖头——屋内点着长明灯,灯火通明,长久的昏暗,江澄看的不甚清明,待双眼适应了光亮之后,看着眼前的自己的天乾——

浅琉璃色的双眼,带着抹额,额前还留着被自己戏称为龙虾徐的两缕头发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卧槽????

两个人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惊恐。

对视一眼后,同时夺门而出。

 

寒室里,蓝曦臣坐在榻上,双手握拳放在腿上,刚想取杆挑起喜帕,门就被猛地撞开,江澄首先跑进来抓起床上盖着盖头的人向后一甩,(蓝曦臣:嗯?我爱人怎么在外面?)蓝湛紧随其后把人接过抱起来就走,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,直到门都关好了,蓝曦臣才看着江澄:“晚,晚吟,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?”

“魏无羡!”江澄拿起案上的茶一饮而尽,坐到榻上之后才算喘过气,嗯,果然软了。

蓝涣凑过来轻轻拍抚着江澄的背,听着江澄说了一遍前因后果,蓝涣无奈的笑着安慰道:“罢了,罢了,还好最后是晚吟。”烛火映着蓝涣的眉眼弯弯,撩的江澄的心微微发烫。

正相顾无言,江澄也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,忽然气结:“等等,那不就是说和我拜堂的还是蓝二啊不对蓝忘机!”江澄皱眉看着手中的喜帕,已经被自己攥出来了褶皱。用灵力将褶皱抚平,开口道:“一生只此一次的,我怎能罢了。”说完,抬手给自己盖上,拉着蓝涣脱了靴子上了榻。

两人相对而坐,江澄闷闷道:“咱俩重新拜。”

咱俩?蓝涣很满意这个分类,倾身握住了江澄的手,开口道:“好。都依你。”

这次赞礼者,只有他们彼此。

一拜天地——幸而苍天在上,你我相遇,相识,相恋,相守,万事顺遂。

二拜高堂——感谢双亲生养之恩,之后诸事,我们二人定会扶持相助。

乾坤对拜——之后,便要你多担待啦。

礼成。

蓝涣把帕子挑起来,看着自己爱人的面容,两颊微红,杏目含情,看着自己盯着他,便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,蓝涣已是情动。

“哎,你猴急什么?”江澄好笑的看着身上的蓝涣,抬手抚摸着蓝涣的后颈,释放出了自己的信香。

那是莲花的香气,对身为天乾的蓝涣,无疑是最要命的迷情药,蓝涣一边向着江澄的后颈探去,一边释放出了自己的信香——玉兰的香气和莲花的想起缓缓纠缠,不分彼此。

“晚吟,晚吟·····”蓝涣在江澄的颈侧呢喃着,江澄也轻声的应着,抬手勾下了蓝涣的抹额,抹额飘然而落,落在了江澄的唇上。

蓝涣看着此情此景,怔愣之后,隔着抹额,寻着唇吻了上去,江澄缠绕着抹额的一端,将抹额一点点的握在了手心,在蓝涣的耳边说道:“我的。”

而蓝涣把江澄拥入怀中,半晌,回了一句:“我的。”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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